明末清初，是指自1600年前后至1720年前后整整一个多世纪，之间涵盖了瓷器史中被称为“转变期”的阶段。这一时期的历史背景波澜壮阔，景德镇民窑摆脱了官窑条条框框的束缚，能工巧匠的创造力得以充分发挥，制瓷业生机勃勃。尤其是青花瓷器，其烧造技术则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。而将诗书画印移植于瓷器之上的青花人物故事瓷器更是引人注目，其纹饰故事性强，人物尤其传神，具有浓厚的生活气息和时代特征，体现了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深厚底蕴。
明崇祯 青花十八罗汉渡海图狮耳炉
高11厘米
明天启六年（1626年） 青花三国演义之灞桥挑袍故事图笔筒
高21厘米
明崇祯七年（1634年） 青花西游记之玉华施法会故事图筒瓶
高44 厘米
一件明崇祯七年（1634年）的青花西游记之玉华施法会故事图筒瓶口部开阔，口底相若，颈及足处有暗刻，器型适合绘制较大尺幅的故事性题材。
根据器身铭文“甲戌隆冬作于白玉堂”可知，此瓶为明崇祯早期作品。其通景绘西游记故事图，选取《西游记》第八十八回内容，讲述了师徒四人“禅到玉华施法会，心猿木母授门人”的故事。《西游记》原文中将本回故事的发生地——玉华县称呼为“诸藩”，因此本瓶也将人物绘制成胡人模样，并作伏地叩拜之姿。纹饰、人物、动物均充满灵动之感，很好地还原了故事情节。
如果想欣赏十八罗汉渡海的壮观景象，可从一件明崇祯青花十八罗汉渡海图狮耳炉中窥见一二。此炉器型仿自宋哥窑炉器，两侧对称置双狮首为耳，狮子表情俏皮可爱，颇为难得。外壁采用细笔线描绘罗汉渡水图，十八罗汉各显神通，竭力渡海，神形俱佳。此类通景式构图方式可能受到“八仙过海”题材的影响，营造出盛大的渡水场面，表现罗汉神通法力，同时兼有祝寿之意。还有一件明崇祯青花三国演义之水淹七军故事图莲子罐，外壁通体以青花为饰，口下绘长短交错的蕉叶纹，腹部描绘《三国演义》之“水淹七军”故事图。此罐青花发色青翠艳丽，浓淡渲染层次分明，另外括号形流云、“V”字形鱼鳞状草纹等皆符合典型崇祯青花瓷器的装饰风格。
想再现《三国演义》中灞桥挑袍的故事？且看一件出自明天启六年（1626年）青花三国演义之灞桥挑袍故事图笔筒。此笔筒器型硕大，周身以青花绘《三国演义》关羽千里走单骑中曹操赠袍故事。纹饰精丽，场景宏大，其中有文官捧爵进酒，武将持锦袍事侍立一旁，关羽横刀立马桥头，以刀挑袍，曹操紧随其后。
周围山石环绕，云气纵横，树木葱郁，绘制精湛细腻，青花发色青翠悦目。画面空白处以隶书题款“丙寅孟春月写于芝兰室”。笔筒口沿及近底足处分别刻有几何纹饰一周，上下呼应，工艺别致。
本文节选2023年11期《中国收藏》杂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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